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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子背后(三)
六、马

  帅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将士们,沉下声说:“我们的作战计划屡屡地遭到破坏,你们给我一个解释!”

  将士们开始议论纷纷,炮站起来说:“我怀疑,有内奸!”帅用眼神止住炮,说:“你们说呢?”将士们互相用怀疑的眼神审视周围的人,一时大家都沉默了。

  散会后,马回到自己的营帐,把玩着怀中的玉箫,想起了绣纹。绣纹还好吗?

  战斗刚刚打响,我军节节胜利。一天夜里,有人给他送来了这支碧玉箫,这是绣纹的随身之物,马认得的。

  来者小声说:“夫人现在很安全,我们大帅对她奉若上宾。但是……”

  “她在哪里?”

  “就在离将军不远的营地中,只要将军投靠我们,我们大帅保证……”

  “你们!”马不由得愤怒地提高了声音。

  “别着急,将军,只要您……”

  “你别说了,我要见她!我要确定她无恙!”

  “这不难。”半夜,来人带着马悄悄的来到了敌营。

  果然见到了绣纹。“将军,你们二位好好叙叙,在下先告退了。”

  绣纹扶着马的胳膊低声说:“救我,马!那混蛋要霸占我,你放心我是宁死不从的!只是求你救我早日离了这虎穴!”

  马说:“你放心,我会救你的,他们不敢伤害你!”这时,那人进来了:“二位说好了吧?”然后一挥手,来了两个佩刀的侍女把绣纹架下去了。马哼了一声,大步走了。

  这时,那人再次潜进来,低声道:“将军,大帅很满意,你有什么信需要小的带过去吗?”

  “带我去见绣纹。”

  马见到绣纹,绣纹却是冷冷的:“你来做什么?我已从了大帅了!”然后转身离去,那人吃了一惊,很快回过神来,对呆若木鸡的马说:”将军,这最后一击了,如果成功,你将……”马不等他说完: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
  马回到自己的营帐内,把玉箫从怀里掏出来,狠狠地望地上砸去:“披着美丽外衣的*货!”

  碎了,碧绿的碎片尖锐,如刀一般割着马的心。马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,骂道:“混蛋!”

  马在战场表现了惊人的骁勇,他把他的恨都发泄在战场上,一次次把剑狠狠的插进敌人的身体。

  战争结束了,马在俘虏群中看到了绣纹,他蹲在绣纹的面前,一句话也没有说,他在等绣纹说话。

  “那支碧玉箫,还在吗?请将军还给我。”

  “那*物,留有何用,我已砸了。”

  绣纹闭上眼睛,什么也没有再说。马说:“你不想解释什么吗?或许我可以放过你。”

  绣纹缓缓地说:“解释什么?”

  马气愤地转身离去。绣纹看着马的背影,像是呓语般说:“妾命*,而君节重。马,你明白吗?我是清白的……”


七、兵

  兵是我的兄弟,我们是同村的,战争爆发后,我们一起离家来到千里之外的边疆。

  兵身上有一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,做得非常精致,休息的时候,兵会把它拿出来,久久地看着。我们在战壕里抽家乡带来的土烟叶,浓烈的味道可以暂时麻痹我们对死的恐惧。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地倒下,兵总对我说:“我不会死的,因为杏儿还在家等我呢。”兄弟们哈哈大笑,问:“杏儿很漂亮吧?”兵总是很陶醉地说:“杏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!”

  我总会无声的笑。杏儿我知道,她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女人,不算太漂亮,也只是和别的女人一样操持着他们简单的家。这小子,呵,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。

  我是亲眼看到兵倒下的,敌人的矛刺进兵的腹部,血如泉涌一般,我喊道:“兵!——”兵没有回答,兵死了!

  战后,尸横遍野,幸存的伙伴们疲惫地坐在地上。我突然有种感觉,兵没死,他说他要活着回家,他说他不会死!我一把拉起身边的战友:“走,我们去找兵去!”他哽咽着说:“兵死了,我看见的。”我不管他了,飞快地跑到兵倒下的地方。

  兵真的没死!他干涸的嘴唇还在微微地张合,我把耳朵贴在兵的嘴唇上,听见他说:“救我……我不能死……我不会死的……杏儿!”我哭着喊:“兵,是我,你不会死了,不会死的!”

  我把兵背回军营,军医看看兵:“他,活不了了。”突然兵微微抬了抬手,吃力地说:“我不会死的,救我!”军医惊讶了,忙给兵进行急救。

  兵度过了危险期,他醒了。军医说:“奇迹啊!”兵轻轻问:“我受了几处伤啊?”军医说:“十七处,小子,你怎么这么命大啊!”兵笑了:“杏儿嫁给我的时候正好也是十七岁。”我轻轻捶了他一下:“还杏儿呢!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!”

  兵吃力地指指自己的怀里,我知道他在找那荷包了,我把血迹斑斑的荷包掏出来放在他手里,兵说:“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死,我死了杏儿怎么办?为了杏儿,我要活着,所以阎王都不敢收我呢!”兵笑了,那么幸福。

  我突然感觉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。


  写在最后:这七个故事,我希望是可以触到人们心里柔软的所在。战争如棋,棋如战争,人生,亦是一局棋,一场战争,战争后面是柔情,希望大家更加的珍惜!
失离泡沫 2005-05-10